Josef Gregory Mahoney
约瑟夫·格雷戈里·马奥尼
华东师范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教授
政治学国际研究生项目(IGPP)项目负责人
编者按
文章为马奥尼教授在习近平外交思想和新时代中国外交网站上的专栏文章。以下是原文翻译转载,原标题China champions gender equality as US rolls back women's rights。
当现任美国政府拆解数十年来为美国女性建立的保护时,中国正通过教育、经济机会以及在国家与社会治理中的参与,持续推进性别平等。
习近平主席在全球妇女峰会上指出,全球在实现性别平等这一“崇高目标”方面已取得巨大进展,但要真正实现这一目标仍然是一项“艰巨任务”。世界各地许多人都认同这一判断。例如,世界经济论坛(WEF)在2024年和2025年的《全球性别差距报告》中指出,经历全球疫情造成的挫折,尤其在许多方面对女性和女童造成的严重影响后,过去两年性别平等进展重新回到了缓慢改善的轨道上。因此世界经济论坛如今预测,假设几种变数保持稳定,实现完全性别平等仍需约123年。
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交叉性危机的新纪元:气候变化、周期性疫情的可能性不断上升,以及颠覆性新技术的迅速崛起。所谓的“动荡时代”正让位于“战争中的世界”——自1946年有系统记录以来,全球国家间武装冲突数量已达到新高。
此外,根据联合国今年发布的一项新研究,女性因人工智能普及而失业的可能性是男性的三倍;在武装冲突中遭受身体暴力和性别歧视的风险是男性的两倍。多项研究表明,女性在气候变化中受影响尤为严重,在气候灾害中死亡的概率是男性的14倍。
随着疾病、气候变化、武装冲突以及美国全球贸易战的干扰不断加剧,现任特朗普政府正日益放弃对和平、发展、民主以及全球应对气候变化的承诺。特朗普总统甚至在联合国发表演讲时声称,绿色能源是骗局,气候科学“是为愚蠢的人准备的”。据多方报道,该政府已出台数十项政策,削弱性别平等,包括推翻六十多年来保障女性在联邦岗位平等就业的制度;限制女性生育权;撤换多位女性监察官员;削减乃至取消联邦对女性相关研究的资金支持;并从联邦网站上删除有关性别平等、女性赋权甚至一般健康与福祉的信息。
与此同时,当前美国政府在多个城市动用军队对付本国公民,并继续推动乌克兰和萨赫勒地区的代理人战争,已造成数以万计的妇女和女孩死亡。该政府仍在冒险扩大与伊朗和委内瑞拉的冲突,并威胁加拿大、格陵兰等国的主权与安全。如今,全球范围内“安全化”已成为常态,许多国家倒退回以“传统价值”为核心的民族主义政治运动,往往将爱国主义与父权主义混为一谈。一些观察者指出,这种现象是有意为之,为了在社会、政治与经济层面强化纪律,从而维系性别不平等。他们辩称,这样做是为了应对潜在的内外敌人。

2022年7月2日,湖南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十八洞村妇女主任梅瑶与放暑假的学生交谈。
新华社记者 薛宇舸 摄
一方面,致力于性别平等的人们自然会同情那些在美国奋战而如今遭遇打击的女权主义者;但另一方面,长期以来,全球南方(或列宁以来称作“外围”)的女性,以及全球北方(“中心”)的少数群体,一直对所谓“白人女权主义”保持警惕,并非没有理由。许多在全球学术与公共话语中占据主导地位的女权理论与批评,都是由白人女性——往往是自由民主国家的社会精英——所提出的。这些国家之所以能长期处于国际特权地位,离不开殖民征服、掠夺、奴隶制与种族灭绝等极端历史,其遗产在各种霸权结构下延续至今。正如著名马克思主义学者安德烈·冈德·弗兰克(Andre Gunder Frank)所指出的,“中心”国家通过“故意使外围国家欠发达”来维持其依附型霸权结构。
在这里可以提出三个论点:
首先,“白人女权主义者”虽主张女性解放,却未质疑其本国、种族与阶级特权的根源——批评者早已证明这些特权结构在客观上助长了对工人阶级女性、少数族裔以及发展中国家女性的压迫。因此,虽然我们对任何性别歧视的倒退深感遗憾,但声援那些从未真正实践过团结的人,在政治上并不正当。
其次,随着全球北方政治极化加剧,自由民主国家正在多个社会、政治与经济层面出现倒退。这一衰退因身份政治与派系化趋势而加剧,使社会进一步分裂。事实上,早在2400年前,《理想国》第八卷中柏拉图就描述了类似的现象。如今,学者们重新关注这一点,因为零和资本主义在关键拐点和连锁危机中陷入生存危机。这些力量加剧了后真相时代的派系极化、剥削、异化与人类世的阴影,使社会螺旋式陷入专制。我们对任何社会遭此困境都深感痛惜,也反对任何国家将其系统性失败与国内危机外部化为侵略或指责他人。我们鼓励积极改革与社会进步,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但我们不会阻拦一个霸权自取灭亡。
第三,正如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1884)中所论,压迫女性意味着压抑整个社会的发展潜力。为女性支付更低薪酬,忽视她们的营养、医疗、教育与法律保护,不仅削弱家庭收入与福祉,也对男性的工资和生活质量产生巨大下行压力。而且,后续的科学研究也表明,儿童(包括男孩)的智力与健康成长与母亲的健康与教育水平直接相关。因此,任何反对性别平等的“马克思主义者”都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任何致力于社会主义与民族复兴的中国人,必然也应支持性别平等。
这一切,习近平主席都深谙于心。作为马克思主义者,他致力于帮助中国人民实现全面发展。他引用毛泽东那句著名的话——“妇女能顶半边天”,并指出:“妇女是人类文明的重要创造者、推动者、传承者。”并且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新征程上,每一位妇女都是主角。”数亿中国妇女和女孩已脱贫,享有平等的教育与医疗保障等权利。习近平主席也清楚,性别平等的工作尚未完成,仍需进一步推进同工同酬、招聘与晋升平等机会等议题。然而,在一个长期受“男尊女卑”观念影响的社会,中国在解放妇女方面已取得历史性飞跃。

2024年3月8日,河南省焦作市博爱县太子庄村的村民在进行拔河比赛。
新华社记者 程全 摄
此外,习近平主席亦着眼于全球人类进步,深知这种进步离不开性别平等的稳步提升。他呼吁确保科技革命与绿色转型惠及女性;改善全球治理体系;推动性别平等;并倡导建立新的国际合作平台,让世界各国女性携手共进。他指出:“全球尚有超过6亿妇女和女童深陷战乱冲突,约10%的妇女和女童生活在极端贫困之中。同时,暴力和歧视痼疾难消,性别数字鸿沟加大。”
他以最有力的语气总结道:“和平安宁是实现妇女全面发展的前提。我们要秉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维护世界和平,让广大妇女沐浴幸福安宁阳光,远离战争动荡阴霾。加强对战乱冲突、贫困灾害地区妇女和女童的保护,支持妇女在预防冲突和重建家园中发挥重要作用。健全和完善反暴力机制,坚决打击针对妇女的一切形式的暴力行为。”
这些都是基本的道理——每一个父亲、兄长、儿子与丈夫都应铭记:女性的幸福不仅关乎正义,也深刻关联着他们自身的命运。可以确定的是,无论习近平主席还是我,都不愿等待123年后才看到我们的女儿实现性别平等。我坚信,中国会更早实现这一目标,并将在这一过程中继续引领世界,正如习近平主席长期以来所倡导和实践的那样。
最后,我想提及我所在的大学,正如中国许多高校一样,由一位女性——梅兵博士——领导。全国范围内,自2013年起,中国大学学生的女性比例首次超过50%,这一数字至今仍在上升。此外,我在媒体领域也与大量女性同事共事——包括节目总监、制片人、编导和撰稿人。我经常参与CGTN的旗舰评论节目《The Point》,主持人刘欣长期以来都是中国女性的榜样。在我最近一次参与的节目中,嘉宾还包括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副院长张晓燕,以及威拉姆特大学克雷默讲席经济学教授梁艳。我们讨论的话题,正是美国对华贸易战的新一轮挑衅,以及中国坚定抵制霸凌的决心。
来源丨习近平外交思想和新时代中国外交网站
编辑|戚珮瑶
